第八十八屆奧斯卡頒獎禮落幕,相對影帝影后的競爭、動畫短片、真人短片、紀錄短片、紀錄片的競爭就更少人重視。但是今年不再是迪士尼與彼思的天下(13年《PAPERMAN》、15年《FEAST》),也不再是傳統動畫大國的作品。而是由智利得到第一個奧斯卡。在近年智利曾經憑《向政府說不》(NO)入圍奧斯卡最佳外語片最後五強,在獨裁者皮諾切的管治下利用廣告救國,否決了他的連任。《熊的故事》(Bear Story)的背景與政治無關,但給創作人Gabriel Osorio Vargas帶來了靈感,他的外祖父在1973年成為了政治犯,坐牢了。後來逃亡到海外,從今以後再沒有與家人聯絡,杳無音訊。家人知道此人在生存,但再沒有機會見面,帶點唏噓。
而在整個創作上,他有一個很純潔的心願就是不希望世間上再有這種生離死別。《熊的故事》實情是個悲劇,一隻老熊藉著自己發明的投影機,默默帶出自己過去的故事。他的心願就是要找回失散的家人。在戲裡戲外著眼點是「缺席的家人」,創作團隊用了兩年時間製成。片初,老熊不眠不休地修理機器,天亮了走進兒子的房間,人去留空。留下只有思念。不知道熊媽媽與小熊往那去了,只是知道老熊一直都愛著他們。他帶著投影機外出賺取微薄的金錢。
有一隻小熊付錢要求服務,熊的一生就這樣開始。起初生活美好,但誰知有一天黨衛軍走進一座大廈對動物們施以酷刑。老熊就被帶走了。他們將老熊帶到去馬戲團,生活就像是囚徒一樣,被虐待、被囚禁、失去了自由。而他一心想回到家裡,決定要逃出去。投影的故事是美好的,一家團聚。但回到老熊的現實生活卻是一團糟,很片裡就有很多的線索帶出父親對兒子的思念。例如兒子喜歡風車,在外出賺錢的過程也就是找尋兒子與希望的寄望。
影片用的手法是對比,一方面現實上老熊已經找不到家人,但他仍然要創作一個幻想與虛假的故事。反映出生活的苦處,就算怎樣也要活在當下,要心存希望。要靠著希望來振作。而導演在奧斯卡上感謝他的外祖父,他講到是外祖父提供了靈感。或者對智利人來說這個獎得來不易,面對白色恐怖、政治打壓。同類的家庭悲劇實在有太多,影片帶有政治的隱喻、對歷史的反省,帶著傷痕。影片以熊喻人,販賣美好生活,當真是有苦自己知。老熊的失落實在令人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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